中午,我办了一张手机卡,回到宿舍,把沈洪送给我的手机拿出来,装上卡,开机。
我仔细查看手机,它的功能很多,除了最基本的通话收发信息等功能,拍照摄像和录音当然一样不落,另外还有地图导航、编辑文档、处理图像等功能,看起来很不错,不过,沈洪已经删除所有有关他的信息,除了他的电话号码。
看来,他早有准备,对我设防重重。这样也好,我的心理负担就没有那么重。也许,对他来说,他不过是做了件好事,而我借用一段时间也无妨。想起在服装展厅里,他那自以为是的表情,我不禁又想笑。即使我真情毕露,也没那必要时时刻刻追踪他吧?
想着想着,我决定还是不要联系他好了,于是把电话号码发给了其他人。
两天后,雨后的天空,清澈深邃,空气干燥清爽,适宜人外出散步。
我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,白天,除了上课,课后还得去看看“唯一茉莉”的工作进展,下午回来之后,我们班的篮球赛我还得去捧场,晚上又得再去应付校花李梦颖,马不停蹄,一有空闲时间,就想呆着一动不动。
此时,我好不容易有空坐在窗口,安静地看日落。那日落的风景,就像那最美的花朵,在即将调谢的一刻,尽情绽放,金红色的光芒旖旎,铺满大地,翠绿的树木反射着光泽,莹莹生辉。
“紫苑,有人找你——”江玉立的声音从楼下传来,高亢洪亮,完全没有平时那娇柔绵腻,“快下来啊!有人找你……”叫了一遍又一遍。
我实在是不想动,可又受不了这喊声鬼音似的回荡,懒洋洋地穿上外出服装,慢悠悠地走下楼去。
江玉立和找我的人并不在门口,而是故意藏在绿化带中。
走出宿舍楼门口,我上前几步,一看,树林中一个熟悉的人影落入眼帘,我立刻转身就往回走。沈真像那鹰追兔子般,几个箭步就追上来,抓住我的衣袖,气势汹汹:“方紫苑,你什么意思,见到我就跑?!”
我停下脚步,转过身来,面对他,甩开他的手,冷冷的问:“那你有事?”
“当然了,”沈真显得很委屈,大眼星光闪烁,声音也变柔和了,“我来是告诉你,我哥他们已经决定给保育院捐款了,这两天正在做宣传,捐款日期定在后天,星期五早上召开发布记者会。”
我冷笑一声,说:“我就知道,你哥不会放过任何的宣传机会,也好,这样他就不会赖账了。”
沈真低着头,亲昵地轻声说:“那你不感谢我吗?”
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,在后面跟上来的江玉立娇声说:“当然要感谢了,至少得请吃个饭,”过来抱住我的臂膀,头靠在我的肩头,面向沈真,笑容娇美如初开的桃花,“你说是吧,紫苑,”附在我耳边低语,“你答应过要介绍他给我们认识的……”
其实刚才他们早就认识了,她不过在找机会更进一步接近沈真罢了,这点心思我哪还能不了解?!她才是真正想方设法地攀富亲贵,这样的情形,已经不是第一次。
我平淡地说:“你们刚才在底下聊了半天,不早就认识了吗?吃饭你们自己吃去!”转身又要走。
江玉立紧紧地拽住我,低声哀求似的:“紫苑,别这样嘛,大家姐妹一场,帮帮我,我又不会害他……”
沈真却笑了,俊容朗朗:“我跟你室友聊天,你是不是吃醋了?”
——糟!如果沈真误会,那麻烦会更大。我心里烦躁,恢复和悦之色,微微一笑:“哪有?!我只是这几天累了,想呆在宿舍好好休息,哪儿不想去。”
沈真没有继续追究,笑容可亲,语气温柔:“那我们就近吃一点吧,你也当作是休息,看着你确实没事了,我才放心!”
江玉立在旁边直点头附和。
我的态度淡如清水,面无表情:“沈真,你帮了我那么多,我很感激,只是,请你没事不要再来找我了,行吗?”语气苦涩,“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,也不会有!”
突然,沈真好像变了个人似的,俊脸绷紧,认真得可怕,一字一顿,盯着我:“紫苑,不管我哥对你说过什么,他是他,我是我。你不必在意他的话,而我,你之前说的那些话,我全当没听过,不管你说你是怎么样的人,我心里有数,你改变不了我的意愿!”
这沈真,真是固执得可以!
我冻结心绪,脸色冰冷,不顾旁边还站着一个江玉立,吐字清晰:“可我真的只想跟你做朋友,我心里有别人了,这个你不介意是吧??”
沈真怔怔地站在那里,定定地盯着我的眼睛,似乎想从那里找到一丝破绽和慰籍。可我的心是何等的坚硬,岂容他那么容易就看破?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,他的脸色一点一点地冷却,最后,脸庞变得越来越僵硬,颤抖着双唇,却说不出话来。
江玉立放开我,上前一步,拉住沈真的手,恨声说:“紫苑,哪有你这么不识趣的人!”转向沈真,“走,我们吃饭去,不理她!”挽着他的胳膊,强行拖他离开,一步一步地走,渐渐地远去了。
沈真那冰冻的表情,至始至终,再没有变化,像把利刃般,在我心上划过一道深深的伤痕。我想和他成为朋友,可这个愿望多么奢侈……
这一天上午,万里晴空,天气很温暖,春风和煦。
已过十点,我上完第一节,急匆匆地换成上班的服饰,坐上公交车,赶往市中心的“唯一茉莉”工作室。
我一进大门,就看到李子喻、张格、秦南南等人都在忙着接待客户,而前台空着,朱亚欣不知上哪去了。看到有一些客人需要加水,我赶紧上去帮忙。
在这种情况下,我从不说话,因为我分得清此时谁是主角,而我乐于作那个默默无闻的衬托。有时也有客人向我咨询,甚至让我代替同事接单,但我会礼貌地退出,站到远处,等待下一步的工作。
忙了十来分钟,没我事了,我便到前台,查看客户来访表。忽然,朱亚欣火急火燎地从楼上下来,后面还跟着两个设计师助理,一个是吴春雨的主助理尤姗,尤珊高高瘦瘦,手指白嫩纤细,是个心细的人,此时一脸的焦虑。跟在旁边的是小巧玲珑的芮佳美,她是工作室头号美人设计师范美仁的助理。
范美仁年纪不过二十五六,生得一身冰雪肌肤,明眸皓齿,一米七二的个子,成为工作室名符其实的美人。而她又曾出国进修,不仅拥有高超的设计技能,更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法语,因此获得了无数会员客户的青睐,尤其是一些影视明星,著名的影星唐娜就是其中之一,并且她很多作品是经典中的经典,帮助很多的明星成就了更大的成功和辉煌。
朱亚欣神情惶惶,如火灾来袭般,下楼来,一见我就说:“你怎么还在这里,客人都等你等了一个多小时,打你电话也不接……”
“啊?”我一时间还没习惯用手机,这才想起这玩意儿来,掏出来一看,上面竟显示十几个未接电话,我顿时大汗直冒,“不好意思,我在上课,所以把声音调静音了,又来得急,没有调过来,没听到。”
朱亚欣依然很紧张,立刻走进前台内,使劲把我往外推:“走走走!你赶紧上去,快!”
“怎么回事?”我站起来,“那你刚才不在这里上哪去了?”
朱亚欣脸苦得像苦瓜:“唐娜来了,正在试衣室等你,范老师也很着急,找我上去问你的行踪……”
范美仁是个独行特立的人,本就才华横溢,向来不让人过问她的设计,此时找我能有什么事?我心里犯嘀咕,也不敢怠慢,放下手中的资料就准备上去。
芮佳美在一旁等得焦躁不安,另一边尤姗走上来低声对我说:“等下唐娜那里你忙完了,过来跟吴老师说一下话吧,他也有事……”
——设计师有时跟客人沟通不畅,通常是因客人感觉设计不够完美,就会找我一起探讨。于是我点了头,加快脚步上楼,两个设计助理紧跟在身旁。
到了门口,芮佳美走在前面,急忙给我开门,走进去,说:“方助理来了。”
我沉着地款款入内,顿时落入厅里八个人的视线之中。
两个试衣间的休息区都坐满了人,展柜中早已挂置上眼下客人要试穿的衣服,旁边还挂有配套的衣裤、袜子和配饰等,而展柜旁的白板上画的是成衣的草图,好像就专等我来似的。
左边试衣间门口的休息区,坐着沈洪和他的母亲、何汝琪,脸色阴沉沉的,难看已极。而旁边的吴老师则陪着笑脸,另外一个助理韦于丹也在小心翼翼地陪同着,侍奉茶水;右边的休息区,唐娜和范美仁两个人坐着,倒是神情愉悦,像在聊着天,只有一旁的助理任菲神情肃穆,看到我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,喜出望外地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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